第596章 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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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院门口，又出现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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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隆起的赵贵妃，白着一张脸，扶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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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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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之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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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个熟悉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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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梦中，赵贵妃都不曾出现，她生前拼尽全力，将最后一线生机留给了他，死后也未曾入梦折磨他，犹如一团云被风吹散，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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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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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赵竞之哽咽了：“竞之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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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贵妃面色微顿，继而露出悲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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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我，自打入宫那一日起，我便窥见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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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应当说，打出生那一日起，我就注定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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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被这个牢笼困住，已经太久太久了。非剐去一身血肉，不能抽身。总有人要付出的，四十年前死战在平遥关的赵家军是，我们的祖父是，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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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与赵竞之极其相似的凤眼，平静而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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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牺牲，更不怕死，图的不过是为赵家挣出一条路，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戴着枷锁的狗，而是北地驰骋的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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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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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赵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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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之，你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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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翻涌，以至于大脑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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