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破除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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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速将此前赵竞之的异状串联起来，终于为违反常理的行为，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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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之，你……”宁司寒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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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眼中的理解，甚至可能还有一点同情，狠狠刺伤了赵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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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之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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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却如同身至地狱，被四面八方审视的目光剥光衣服，凌迟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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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喉头干涩带血，嘶哑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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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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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能力，带妩儿……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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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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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之在京城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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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来到北地，又进入盘於地界后，他频频梦魇，总在夜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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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来到炼人窟后，没有人知道，他一闭眼便是万人坑里尸山血海，数个枪头扎进同一个胸膛，一把尖刀横扫数个头颅，而飞天的头颅上，还凝着恐惧与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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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死前的惨状，死前的呼喊，死前的绝望，都在他的梦里，事无巨细地重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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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无法入睡，只能装着闭眼假寐，并借机要去喂马，整夜整夜地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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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到夜半时分，他便忍不住到山坡上来，眺望不远处的牧马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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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呜咽掠过冰面的风中，以地为席，以天为盖，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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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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