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冰凉的地板,在餐厅发现了更令人心碎的细节。
冰箱贴上压著张便利贴,记录著上次她来时,著重多吃了几口的菜。夏临风用红笔在后面补充了,该多补充些维生素。
“夏临风……”
阮小柔心里感觉闷闷的。
以前夏临风记住自己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总是不以为然。
但是现在,她却感觉格外难受。
於是阮小柔继续向前。
主臥的大门虚掩著,她轻轻推开。
床头柜上的小夜灯隨之亮起,暖黄光线笼罩著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
很安静,很整洁,很温馨。
但是很显然,夏临风没有回来过。
阮小柔长嘆了口气,胸腔里翻涌的酸楚被寂静无限放大。
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空间,此刻每个细节都在无声控诉——那个总是默默记住她所有喜好的人,是怎样在无数个深夜里,將汹涌爱意熬成她杯中永远温度正好的蜂蜜水。
窗外的雨更大了,整座城市在雨幕中模糊成氤氳的光团。
阮小柔把脸埋进抱枕,布料渐渐洇开温热湿意。
她终於明白,这间一尘不染的屋子,是夏临风留给她的,最温柔也最残忍的告別信。
“夏临风,你这是……埋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