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养孩防老

分不着调的女儿，会神情认真的问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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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着那么痛苦，非死不可的话，我就不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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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揉了揉膝盖，站着难受，跪着也难受，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去看祈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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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想让你死，但是老师说过，尊重别人的决定，别人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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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斯年僵硬的转了转眼珠，他微微垂眼，看向深色地面上，穿着明亮颜色衣裳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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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很多年里，祈斯年经常会犯病，但是尝试杀死自己的行为，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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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次在他情绪过激，可能会伤害自己的时候，姜南晚都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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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个长夜，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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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斯年难得语气和缓，他声音不见虚弱，却依旧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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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叫，就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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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一本正经的反驳：“我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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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斯年：“那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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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祈愿又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尊重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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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眨了眨眼，真诚的问他：“所以，你还死吗，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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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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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祈愿说的那两句话，心底泛起一点波澜的祈斯年，现在彻底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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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不再搭理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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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很空旷，也很安静，除了烦人的猫叫声，偶尔还会夹杂着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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