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税乃是周边府县两倍不止的时候,哪怕朱元璋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也不禁有些手脚冰凉。
两倍的赋税!
要知晓,即便是在前元朝政昏聵,色目人横徵暴敛的时候,也从未敢收取如此夸张的赋税。
虽说他到是记得,他这些年因为憎恶浙东百姓们私下设立“张王庙“,暗中怀念供奉张士诚,以及不满浙江士子恃才傲物,陆陆续续提高了几次浙东的赋税,但没想到会如此夸张啊。
待到知晓了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之后,朱元璋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中感慨不已。
难怪曹爽会说浙东等地的百姓们没有活路,假若他是浙东的百姓们,恐怕早就揭竿起义了。
哎,不对!
朱元璋终究是微末出身的平民皇帝,深知百姓生活之疾苦,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假若浙东的百姓们真的被沉重的赋税所压迫,恐怕早就不堪重负,乃至於杀官造反了,但他这些年,却是从未听说过浙东等地有“叛乱“发生。
不仅如此,杭州府向朝廷缴纳的赋税甚至连年增长,当地的官员们也连年上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这其中,究竟存在著怎样不为人知的隱患?
“先生,您就直说了吧。“
“浙东等地的百姓们,究竟靠什么生活?!“
正当朱元璋打算“刨根问底“的事后,一旁的燕王朱棣却是率先出声,脸上的表情很是急切。
“养蚕。“
幽静的书房中,曹爽清冷的声音好似拥有某种魔力,猛然在朱元璋和朱棣的耳畔旁响起,並且悠悠迴荡,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