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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灼炎法师团能够成功施法,是因为战场还处于外围,没有深入到立场装置覆盖的核心区域,何况就算侦测到了,除了构装机兵部队以外,敌人也没有其他远距离干扰施法的能力。然而在靠近城墙段的敏感范围之内,立场装置的运作效率极大提高,一旦侦测到法师团施法时产生的剧烈魔力波动,无论是魔能炮塔还是魔导巨炮,都能在一瞬间用火力覆盖进行打断,说不定还会让两支法师团陷入危险境地。这对于起义军来说,实在不是一笔合算的交换。
于是,战争变成了一场残酷的消耗战,安德烈少将赌的是起义军短时间内难以攻克立场装置的防御,士气受挫后被迫撤退,或拉扯到援军抵达的时刻;法兰山德将军赌的是苏亚雷城中的资源并没有那么充裕,不足以支撑四个立场装置二十四小时全功率运转,他的对手正在用一种危险如走钢丝的方法维持局势,一旦无法保持平衡,那么任何渺小的意外都足以成为决定性的突破口:也许只是士兵的一次打盹、工匠的一个疏忽、甚至是城内居民正在逐渐酝酿的不安和恐慌……
人命是筹码,赌注是胜利。
……
今天,希诺没有去战地医院帮忙,而是独自站在一处能够远眺苏亚雷城的高地上,默默地看着起义军的部队又一次向那高耸的城墙发起进攻。这不是决定性的冲锋,仅仅是日常袭扰的攻势罢了。或许是习惯了超凡力量在诸国战争中占据的主导作用,相较之下,东大陆人的攻城水平落后得令人难以置信,纵然与西陆人的频繁交战使他们接触到了现代化的战争理念,但在攻城战术与器械方面,却让希诺有种回到了圣女贞德那一时代的错觉。
方阵、火枪、盾车、简易云梯、炸药、壕沟、临时阵地……这些在希诺眼中带着浓厚陈旧气息的器械和战术,构成了起义军攻城的主力。士兵们排成密集的队形,在军官的号令下,踏着焦黑的土地,顶着无形的立场阻力,向那堵灰暗的巨墙发起冲击。手持西陆军队已彻底淘汰的老式火枪的步兵们在战友们的掩护下,试图接近到有效射程,杀伤敌军部署在堡垒和棱堡中的有生力量,然而敌军士兵操控的连发式魔导机枪所倾泻出来的火力却将他们压制得冒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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