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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显眼的则是横放在最顶层的一架滑板。
“那是你的么?”贺止休迟疑了下,还是没忍住问。
路炀顿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头的滑板,他也跟着抬眼望去:“是我爸的。”
贺止休不禁愣住,刹那间想到了什么。
“不是他最后用的那,办后事时我妈做主,让我爸把它一起带走了。”路炀淡淡道:“上面那个是我爸小时候第一次玩滑板买的,说是为了纪念没舍得丢,就一直留着了。”
少年声音冷淡平静,仿佛只是提起一件极其平常随意的事情,贺止休却心下一沉。
他下意识想为自己蓦然提起的事道歉,但话到齿关,又想起下午路炀不允许他继续说对不起的话。
迟疑中路炀忽地转身朝客厅走去,贺止休下意识跟上。
只见路炀走到电视柜前,蹲下,继而拉开抽屉,拎出一个硕大的医药箱。
“去沙发坐着。”路炀吩咐道。
贺止休隐约猜道:“你要给我涂药吗?”
“不然呢,”路炀咣当一声将箱子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贺止休唇角处那抹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淤青:“等着下周一被弥勒佛看见,抓去教导处写检讨吗?”
淤青并不算重,乍看其实与先前在餐馆前跟曹卢围起冲突时造成的程度差不多。
只不过曹卢围那次是混乱之中来阴的,路炀则是实打实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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