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露着原以为这辈子都深埋于心房最深处、无人所知无人所见的自我。
时间濒临傍晚,天色愈发昏沉,细碎雷鸣却终于缓慢消止。
长风自天际吹来,把细雨吹得倾斜,路炀放低雨伞,笼罩彼此。
“其实走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我们只会是一面之缘,但后来在应中,你推开门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这么巧的事情都被我们撞见了,跟命运推着我们相遇一样。”
贺止休在伞下偏头侧目,剧烈的情绪蕴在他眼底。
刹那间他似乎想接近,又在末端极力克制:“但我忘了命运背后总会有代价,而这次的代价是你。”
路炀凝视他,忽然问:“是江浔告诉你的么?”
贺止休微顿,片刻后点头:“但也不全是,那天我去丢垃圾,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你们的话。”
怪不得后来贺止休一反常态主动要起了江浔的微信。
曾经朦胧的直觉豁然开朗,路炀猜到贺止休能憋,却没料到能憋这么久。
“后来在网吧,我看见你查分化的事,体检时你的腺体检查医生打来电话,我正好听见了,他说了你将来不就可能就会分化,”
贺止休很轻地眨了下眼:“我问陈响,怎么样才能阻止分化,他不知道,我只好去问江浔。”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浔隔了很久也没有回复。
大概是旧事重提,他被迫回忆往事,疼痛难当下,并没有询问追问的原因,只简短而明确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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