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话?”
——凭什么痛苦的长短都是他人说了算?
凭什么我当下的绝望又仅仅只是一时的?
数月之前白栖的痛苦与质问仿若与过往的贺止休重叠,又在许多年后的未曾彻底走出的傍晚,贺止休悄然给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回答。
“因为世人总在自说自话。”
头顶悄然滚过一道闷雷,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消失,远处不知是谁的家属缓缓离去,四面荒凉,仅余寒风拂过枝叶的沙响。
贺止休立在原地很久,才极缓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去问过,当时年纪小,没想起来可以上网查,结果问完之后就立马传开了,有认识的医生告诉了响哥——就是陈响,他来找我,苦口婆心的安慰我,让我别对我哥的事情太愧疚,这不是我的错,就算我想救我哥,割了alpha腺体也不会变成beta,还是救不了他的。之后他们一度还觉得我挺好,很善良,”
贺止休握着路炀指尖,视线眺望远方,昏沉之中阴云似乎裂开了一条缝,又似乎没有,他眼错不眨地盯着,雨伞罩在头顶,雨水打在四周。
他听见自己说:“但其实我没有那么想救他,我只是……”
路炀将伞倾斜:“只是什么?”
贺止休喉结轻轻一滚,声音微涩:“……我只是,不那么想活了。”
第101章 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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