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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真又介意了?”
贺止休眉梢微扬,正欲再说,就见路炀终于收回视线,抬手接过可乐。
少年眉眼清冷镇定,不见丝毫被逗弄后的不耐与冰冻,此时再开口,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直:
“真要介意,事到如今你就不会站这儿了。”
——这倒是事实。
时至今日,他们之间更亲密逾距的事情都早已发生过,共喝一瓶可乐这种事,无异于是左手摸右手。
贺止休眸光微动,情难自已地紧紧凝视着路炀。
紧接着路炀又道:“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喝。”
贺止休少见地没反应过来。
只听路炀说:“之前在烧烤摊不就喝过了。”
烧烤摊?
短暂愣怔后,贺止休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路炀说的是那天烂尾楼结束后的档口,是那瓶直至他离开抵达家中后,才终于觉察到不对的可乐。
他原以为路炀不知道,却不曾想对方心知肚明,依然在那时将其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