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多中,除非学校强制性不让走,否则他没有一次周末是留校的。
此刻拽着行李箱徒穿操场与教学楼,他才恍然发觉,原来没人的学校可以这么这么安静。
——安静到他如何试图转移注意力,拼命压制回忆,也依然无法阻止那些被他在来时路上全力封锁进盒中的声音冲破层层自以为坚固、实则脆弱不堪的枷锁。
所有回忆循着僵硬的脚步,犹如走马灯般,缭绕回荡在耳中。
“——江浔,我考中了!”
alpha咋咋呼呼的声音穿过飘窗,恼人地划破半年前暑假第一天的清晨。
江浔看见记忆中的自己从被中惊醒,明明是连滚带爬地下床,却依然故作朦胧地推开飘窗,支着下巴故意迷茫道:
“考中什么啊?”
“应中啊!你看!”
alpha哗啦一声敞开特意打印出的成绩单,纸面的热度都还没来得及消散。
他像一只摇着尾巴兴奋地恨不能跃过栏杆、抵达对面的大狗,激动道:
“六百四十一,第一志愿稳当录取!九月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你很高兴吗?”
“那不废话,”
晌午烈日倾泻而下,数米之隔的对窗,少年浸在金光中,双手紧握围栏,蕴着星河的瞳孔中只框入了对岸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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