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可能是环境缘故,也可能是终于没了厚重镜片的遮挡,眼底那点在学校时,总被藏着掖着的东西于此刻终于井喷而出。
那层坚不可破、名为不易近人的铜墙铁壁也在这一刻一同卸了劲,转化为少年人独有的张扬与冷淡。
周遭擦肩而过的几位小姑娘几乎是眼角瞥见的瞬间,纷纷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失了魂般不受控地偏头看去。
然而路炀对此视若无睹,眼皮也不抬一下地伸臂入包,少顷掏出一顶黑色鸭舌帽,就着额发捋上头顶的姿势熟稔戴上。
帽檐被重重下压时,那双漂亮秀丽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眉眼,又一次被深色阴影笼罩。
等小姑娘们终于回过神,想掏出手机拍照时,路炀已然扬长而去好长一段。
巷口往里愈发幽静。
路炀蜿蜒曲折地走了好半晌,才终于在一家店前停下脚步。
他压低帽檐,推开被涂得五颜六色的大门,一手伸入兜中摸出一枚银色耳扣,动作熟稔地往左耳耳骨上一夹,长驱直入走至前台。
只见他屈指敲了敲堪称五彩斑斓的木桌,已过变声期的声音冷而喑哑:
“——你好,取个东西。”
第5章 滑板
店内面积不大,撑死不过十来平,两侧没窗,暗的如坠深夜。
三十来度的天里,只有桌旁立着架老旧风扇在呜呜吹着风,劲儿不大,擦过皮肤时带着空气独有的丝丝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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