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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中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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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青石板上散落着几枚沾泥的铜钱,叶见微跪坐在草席边缘,指尖正摸索着刚才好心人丢下的一枚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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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但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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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尽是路人的窃窃私语,带着讥讽、怜悯,甚至还有几分轻蔑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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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瞎子还卖身葬母?谁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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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娘之前是醉仙楼的花魁,可惜后来疯了,死了也好,省得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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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胚子不错,要不是叶少早就放话出来,买回去暖床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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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叶家大少早说了,谁敢给这疯子收尸就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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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像毒蛇般钻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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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见微抿紧苍白的唇,摸索着将草席边缘又掖了掖——青灰色的指节从缝隙间刺出,甲缝里凝着干涸的胭脂,像未说完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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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后为母亲描摹的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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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咽气的那一刻起,叶见微就知道,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一个人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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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现在她还记得母亲垂死时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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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冰冷的大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用力都没能挣脱,带着泣声的悲鸣在耳边响起:“见微......你一个人活不下去的,与其在世上受罪,不如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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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好似噩梦,无数次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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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跟母亲一起走,可终究还是不忍心让母亲暴尸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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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再等等...”叶见微低声呢喃,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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