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发现，马常在倒也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就是被人巴结惯了，突然遇到个正常人，有一点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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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并不讨喜，但也不至于让攸宁多讨厌，大家互不交心，做个平平常常的上班搭子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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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常在有了来往之后，攸宁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个项目，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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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倒不是不能和桂娘聊，只不过她时刻都记得自己是奴才，谈论起宫里旁的主子不敢妄言，哪怕是在攸宁面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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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正是因为在攸宁面前，所以她才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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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谨慎自然是好的，但是八卦嘛，当然是嬉笑间谈论起来更有意思，马常在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她正是憋闷了好久，要找人诉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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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在马常在自己看来，攸宁是个粗蠢的老实人，大字不识几个，什么好东西都不认得，连女红都普普通通，祖坟冒青烟才能被皇上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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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样的人说话，不用耍心眼子，自然放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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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她近日探听到些事情，憋在心里好久没人可说，这下终于能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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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乌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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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常在似乎笃定攸宁不知，面上也带出几分优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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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攸宁回应就继续说：“她啊，原先跟你一样是宫女子升上来的，粗鄙不堪，却侥幸得宠生了个阿哥，竟然还得了贵妃关照，连带着小阿哥也养在了贵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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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素来慈和，不知乌雅氏怎么得了她青眼，不光平常关照她，还要为她请封。这样重的恩情，那乌雅氏也不知感激，疑心贵妃害她，好抢了她的儿子，真真是恩将仇报，害了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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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了后面马常在就有些愤懑，倒是不是替贵妃不平，而是觉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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