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林霁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他向来是内敛自持的,郑知夏从前看着他,就像看供在坛上的尊像,衣袂洁白飘飘,情和欲都违和得根本不该出现。
偏偏此刻林霁躺在他的床上,衬衫微皱,原本一丝不苟的额发也因睡姿散乱,敞开的领口露出滚动的喉结和线条明晰的锁骨,郑知夏突然就有点渴。
“你先清醒一下,”他侧开视线准备出去,“我在客厅等你。”
回应他的是腰间悄然环抱的手臂,林霁的下巴搭在他肩上,呼吸隐约落在颈间,郑知夏觉得自己僵硬得像是一块刚从冰箱里搬出来的冰雕,偏偏胸膛里烧起一点火,燥得他额间隐隐冒汗。
明明这都已经快十二月了。
“你答应过我留在这的,”林霁说着,尾音略显含糊,“知夏,做人不能出尔反尔。”
郑知夏偏了偏头,词穷得只能想笑,耳根红得像枝头的桃,好几次张嘴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出尔反尔,但、但是哥,上班要迟到了。”
他被颈间的呼吸痒得思绪中断,林霁低低地嗯了声,鼻音浓重,问他:“那怎么办?要被扣工资了。”
谁还敢扣他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