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林霁的气息太近,干燥而清爽,郑知夏和他对视着,再一次为那双温柔的眼失神,仿佛眠醉春山,沉于深湖,却很快地清醒。
再开口时他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干涩,喉结仓促滚动一下,垂下眼说:“现在就挺好的。”
林霁笑声闷闷,倏然往后退了点,又变回温和包容的模样。
“好,那就现在。”
中午时宋白露从外面回来,客厅里的黑胶唱片运转着,播放着她收藏的某张粤语唱片,郑知夏坐在沙发上看书,桌上摆着剥了一半的葡萄,正正好摆在郑知夏手边,而林霁的手边是显示着文件的平板,他手上沾着葡萄汁,连看眼屏幕都显得吝啬。
那道女声刚好唱到某句歌词——
“欠缺身份都肯奋身/奋勇替你来做坏人”
“我真心/拿来/缓解你心瘾/至少搏到失落感当做配衬”
“有福可与你牵手/何苦洒脱做老友”
仿佛有一个世纪未曾看过这幅场景,宋白露很轻地吸了口气,眼眶微涩,轻手轻脚地放下手里的包。
“郑知夏,你的礼貌教养就是让客人给你剥葡萄吃?还是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