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毯已经被掀开一角,狰狞的伤疤重新暴露在天光之下,他伸出的手转而想去捂住双腿,可伤痕绵延如枯萎树枝,他最终只能颓然地抓住林霁的手腕。
“没什么好看的,”他低声说,带着微不可察的哀求,“很丑。”
可林霁和他对视着,神色很坚定,语气温和低缓:“你知道吗?我去年的时候去医院探望过一个通勤路上遭遇严重车祸的员工,他在医院躺了将近五个月,差点就没挺过来。”
郑知夏张了张嘴,明明始终都很平静的情绪终于微弱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有风拂过死寂的湖面,又仿佛飞鸟的尾羽轻飘飘落下。
他突然就眼眶一酸,几乎要落泪。
林霁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手掌的温度透过皮肤清晰地传来,明明那么滚烫,像是一团无声燃烧的火,语气却仍旧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