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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读书的兴致被打断,回首看向刘进,上下都看了一番,没有污渍,心情瞬间更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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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儿呀,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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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牙刷,当真让为父爱到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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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你知道三十年我怎么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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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柳条,那种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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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打断他的抱怨,开口道:“阿耶,心情好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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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微笑道:“只要不去见老头子,我心情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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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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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昨晚我没打扰你,今日有些事要与你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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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小民没有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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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据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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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道:“我昨天出宫才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新犁虽好,惠及的却并非普通小民,咱们在给权贵们、大地主们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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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哪里能买得起牛,他们实在太贫穷了,莫说牛了,就算新犁都未必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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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个治粟使没发现吗?那你让下面官吏去劝农课桑,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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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陷入沉思,身体微微定格,沉默许久才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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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惠及小民,原来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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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好心情瞬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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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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