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龙不抬头

到的关键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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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风口，开三成！”他对着外面目瞪口呆的瘸腿李，发出了十年来的第一道指令，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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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跑去扳动锈死的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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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七的手按上风门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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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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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悠长、沉重、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共鸣，从庞大的窑身内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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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风声，不是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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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睡的巨兽，在黑暗中，缓缓吸入了十年来的第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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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在窑口倒灌的阴风中，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飞蛾，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化作一缕微不可察的青烟，彻底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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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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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过去十年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沉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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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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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七喉咙里挤出的几个字，像是干裂的泥块，砸在地上，碎了。他脸上刚刚因激动而燃起的些许血色，瞬间褪得比窑灰还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根脊梁，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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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结果，还是一样。\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