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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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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一记一记,狠狠砸在瘸腿李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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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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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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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目光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一寸寸剖开他最后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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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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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钻的钻头,兑着水,为了防止釉面崩裂,还沿着天然的开片纹路,一点,一点,慢慢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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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法,有一种独特的收刀痕,像鱼的尾巴。我爷爷的独门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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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平静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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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谁会这么对待一件传世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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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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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再度逼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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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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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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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只剩下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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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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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早已被刻进他骨头里,浸入他灵魂深处的,纯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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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庄若薇,嘴唇剧烈地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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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固若金汤的秘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只用了短短五天,就用一双白嫩的手,从垃圾堆里,把它活生生地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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