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继续合作,盘尼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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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边，手已经搭在了门栓上，却又停下，回头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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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盯紧那座碎瓷山，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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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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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恐怕不止一个笔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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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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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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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冰冷的铜印，在庄若薇的口袋里，像一块炭，烫着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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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瘸腿李，已经不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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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今往后，同在一条漏水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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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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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但脑子却清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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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王大军，低着头，用一种怯懦又固执的语气，说家里急信，外公病重，要请假去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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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朴素又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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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军不耐烦地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批了假条，像是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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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走出了废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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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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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老旧的中药铺，黑漆牌匾上的金字已经斑驳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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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是上百种药草混合在一起的、浓重到化不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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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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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老花镜的掌柜，正低头用一杆小小的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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