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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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盯着庄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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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看到第一片碎瓷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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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垃圾里,有天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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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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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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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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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它。”瘸腿李的目光重新落回镜子上,那是一种工匠见到神迹时才会有的痴迷与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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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比上次那个铜炉子烫手一百倍。你一个人,吞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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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悬着的手,终于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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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你分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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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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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五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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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慢慢伸出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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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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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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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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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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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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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知道它是什么!就凭我知道这东西一旦露了白,咱俩都得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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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天底下,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人,敢碰,也能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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