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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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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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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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尊炉子上,眼神里,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喜悦,只有匠人面对未完成作品时,那种纯粹到极致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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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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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泥,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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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它‘愈合’,不再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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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视线再次与钱四目光在空中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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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它‘还阳’,恢复它本该有的金石之声,让它的魂魄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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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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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敲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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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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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闻言,脸色巨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淬火?在这里?这怎么淬?寻常炭火,火气太燥,只会让刚刚补好的炉身二次开裂!必须得是那种能由外及内,温养器胎的‘文武火’!可那种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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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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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到,庄若薇的目光,已经越过了桌子,越过了那尊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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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那个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的独臂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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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锅炉房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钱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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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的声音,平静而又有力,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早已注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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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锅炉房里的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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