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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人的声音恢复了枯井般的平寂,不带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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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就在这锅炉房里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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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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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一张还算平整的旧铁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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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清出来,用清水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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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在死寂的锅炉房里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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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盆清水,再把那盏灯拿过来,拨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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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请求,是在下达不容置喙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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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身上属于“猎物”的惊惶与无助褪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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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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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匠人,即将进入她自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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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寸之地,她,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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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兜帽人,寻求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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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纹丝不动,仿佛入定,算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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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却没半分犹豫,二话不说,瘸着腿,动作却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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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下将桌上的杂物扫落在地,又从角落里找来一块相对干净的破布,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些水,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张满是铁锈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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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两遍,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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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擦掉了所有浮尘与油污。\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