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师门叛徒竟是我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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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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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杉袍袖下的手，似乎攥紧了什么，连带周遭的空气都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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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欠我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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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握着铁棍的手指下意识松开，铜棍的尾端在水泥地上轻轻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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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了一股比铜臭和铁锈更危险百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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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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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最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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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正在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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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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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生坦荡，以德立身，以艺传家的老人，怎么会欠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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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也就是你的曾祖父，当年收了两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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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她的惊疑，像是在撕开一个早已溃烂的伤口，任由里面的脓血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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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你爷爷庄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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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聪颖，心性纯良，是块琢玉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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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句，语调就往下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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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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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个“我”字出口，锅炉房里的铁锈味都仿佛带上了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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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东西，比庄岐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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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活，我一年就能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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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打、錾刻、错金、镶嵌，我样样不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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