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纸条,竟是唯一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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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军是狼，只会扑咬。老张是蛇，专攻七寸。”瘸腿李的眼睛在灯火下，亮得吓人，“那条蛇的举报信，今天下午就会越过厂里，直接递到市里。罪名——盗窃国家一级文物。到时候，你猜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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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的指尖泛起一阵寒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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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老张会告密，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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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我？”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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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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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军那条疯狗，就喜欢啃硬骨头。我这条腿，就是当年他啃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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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块铜锭在手里掂了掂，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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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我只是看不惯，好好的宣德铜，被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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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铜锭重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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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他们两个都会找上门。你拿不出佛，王大军会活拆了你。你拿出了佛，老张会让你死在意外上，死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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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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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庄若薇的声音反而冷静下来，“我需要一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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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混杂着赞许和狰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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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还没被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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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伸出一只满是老茧和铜屑的手：“东西给我。天亮前，我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分量、包浆、手感，连王大军那蠢货用刀刮出来的痕迹，都给你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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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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