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智斗老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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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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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硬的死气，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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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昨夜佛像温润的质感，而是一种被刻意做旧的金属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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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吝啬的光，从窗缝挤进来，勾勒出桌上那尊佛像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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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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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的螺髻，饱满的额头，垂怜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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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王大军用指甲刮出的那道划痕，都在同一个位置，露出如出一辙的、廉价的黄铜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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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伸出手，将它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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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几乎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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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甸甸的感觉，足以骗过九成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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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腹摩挲佛像表面，那层酱色包浆，带着一种细微的颗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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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用一夜催熟的百年光阴，是他递来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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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拴在她脖子上的另一根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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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将佛像放回桌上，心还没落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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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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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叩门，是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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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砸在木板上的闷响，震得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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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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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军的声音，像一条饿了一夜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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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薇的身体绷成一根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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