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要遵循自己的心。”何曼看向他的眼睛,说话语重心长,“有些东西,你错过了,这辈子也就不会再遇到第二次了。”
路池雨大概能明白何曼想对他说的话,作为周厉行的朋友,她一定是以为,这段时间都是他牵着周厉行的心,可是事实上,他和周厉行的关系和何曼想的是不同的,在这段旅程中,他们进退的距离更多是把控在了周厉行的手里。
他们多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路池雨主动找周厉行要来的,而周厉行更多也只是迁就他罢了。
这种迁就就像是慈悲的神佛对待他的信徒,佛待众生平等,路池雨时常觉得,自己也只是周厉行平等中的一个而已。
从阿姆河回兰生前庭的路上,路池雨和周厉行两个人都喝了酒,索性他们便把车停在原地不动了,两个人就着夜风慢慢悠悠散步回去。
路池雨今晚的确喝了不少,可按他的酒量来说,还远达不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他甚至还能边走路边想事。
他在想,周厉行为什么愿意带他回同仁呢?他说,那是他的家,他的家又是什么样子呢?他带过别人回家吗?
想着想着,路池雨的脑子又忍不住转回京州的事情上,他想,也不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队里的情况如何,更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如果他的心理测评仍不合格,他要何去何从。
路池雨打从警校毕业起就进了消防总队,这一待就是近十年,突然有一天告诉他,你也许之后再也没办法穿行于火场了,他这心里就像是有一阵低气压的台风碾压而过,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
自从二一五事件之后,路池雨就一直在记忆的惯性恐惧和职业的热爱坚持中拉扯割据,他这人从小就犟脾气,还不服输,他怎么都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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