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碎了又拼,拼起来又碎,可现在知道错了终究是太晚了。也就是趁着顾澜应激后的失忆才能偷偷摸摸的接近,他问过上次咖啡馆见面的beta,这种失忆只是应激反应过后的自我保护意识的开启,属于短暂失忆,待心情平静下来,或者度过了这一段悲伤时光,记忆会自然而然的被人体大脑解锁,获得释放。也就是说顾澜的失忆有可能是三年,也有可能是三个月,更有可能是三天。
骆琪一方面希望能够配合医生让顾澜尽早的恢复记忆,另一方面又怕顾澜过早的恢复记忆便会排斥自己的信息素对他的安慰,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顾澜已经充分依赖他的时候,他就到顾氏约顾明轩的时间了。
顾明轩没有立刻见他,倒不是为了摆谱,主要白天的时间太忙了,他约骆琪晚上7点半在医院见面,主要也是为了和顾澜的主治医生一起讨论下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毕竟顾澜是一个怀孕的病人,怀孕不同于别的情况,要更复杂更难处理的多,而且是一个持久的过程,到底大家怎样做才是对顾澜最好的,今天必须给出一个结论了。
骆琪这么些天第一次从医院的正门进入,顾明轩和主治医生已经在里面等了,骆琪沉了沉心大步走了进去,看到顾明轩喊了声“大哥”,然后道了句“对不起。”
顾明轩原本并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对方这么诚恳的认错,给了他以前早就原谅了,可是想到还在病房的宝贝弟弟那可怜的模样,又突然想起顾澜也曾说过要压着骆琪来给他道歉,当时他就在想,我又不是受害者,给我道什么歉呢。因此这一次他也没有去应那一句对不起,而是拖了几秒从鼻孔发出了一个“哼”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