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幻影。
“小公子,您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龟奴毕恭毕敬地引我去了浴室,他的笑容谄媚得让人恶心,眼睛里却藏着怜悯和算计,声音柔腻得像涂了蜜。“别担心,这里有最好的热水和香皂,保证让您焕然一新。爷们儿们都喜欢干净的货色,您懂的。”
热水浇在身上,驱散了些许寒意,却无法洗去内心的污秽。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十八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如羊脂玉,五官清秀得近乎阴柔,难怪会被看中。可镜中的少年眼神空洞,唇色苍白,像一具行尸走肉。我用手指触摸着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温热的蒸汽包裹全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从前在家中沐浴的场景,那时有丫鬟伺候,一切都那么安逸。现在呢?这一切只是为了取悦那个陌生男人?蒸汽中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我闭上眼,泪水混着水珠滑落,胸口如被重石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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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一身薄如蝉翼的丝绸袍子后,那人已经在雅间等候。他坐在太师椅上,姿态优雅地品茶,烛光映照在他英挺的侧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房间里焚着龙涎香,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芬芳,隐约传来楼下丝竹乐声和女子的娇笑,混杂着酒杯碰撞的脆响,一切都透着纸醉金迷的奢靡。
“过来。”他朝我招招手,声音低沉而命令式,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别磨蹭,我可没耐心等太久。”
我迟疑片刻,脚底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步都像在走向深渊。但我还是走了过去,心跳加速,喉咙发干,脑海中闪过无数逃跑的念头,却被现实的枷锁牢牢缚住。丝袍摩擦着皮肤,凉滑得让我脊背发凉,房间的热气与外界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压抑着内心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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