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日,姑爷您回来的晚,她也不许奴婢通禀,常常您深夜即将回来时,她才会上榻。”
皇子妃虽然从来不说,可墨香知晓,她是在害怕,怕明日的自已,又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心智,她觉得只要自已一直清醒着不睡,就不会如此。
人往往最可怕的不是病,而是心病,墨香就是怕沈安安自已把自已折磨出病来。
萧渊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双墨眸无神的盯着门外的瓢泼大雨,他不开口,可那种悲伤和孤寂让墨香慢慢止住了哭声。
是啊,姑爷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她想起前日,皇子妃醒来突然便不认识姑爷了,姑爷没有说话,没有像自已一样崩溃,他照常去书房处理公务,照常回来用膳,面无表情的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
可当晚,就在书房吐血昏倒了,庆安不敢通禀梧桐苑,她便也只能编假话,诓骗皇子妃姑爷事忙,今日晚上不能回来了。
时至今日,哪怕是皇子妃清醒的时侯,她都不敢提及此事儿。
“你退下吧。”
萧渊终于移动视线,缓缓开了口。
墨香应声,抽泣着离开。
透过屏风,依晰能瞧见床榻上的人影,萧渊坐在椅子里,就那么静静看着,一直坐到了鸡鸣时分,才缓缓站起了身子。
他如常走进去,给她盖好锦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去书房了,乖。”
沈安安蹙了蹙眉,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他一眼,旋即抱着被子翻了身,继续睡了。
萧渊面上露出一抹浅浅宠溺的笑。
书房,庆安和庆丰敏锐的察觉出今日主子的情绪不对,都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一个字都不敢说,气氛有些凝滞。
萧渊看着桌案上的公文,并没有开始批阅,“庆安,”
“属下在。”
“你去衙门一趟,让他们广贴告示,寻天下能人异士,只要能…”
他话音突然顿住。
庆安已经知晓了主子的意思,硬着头皮规劝,“主子,这个时侯,朝堂正是紧张之时,咱们若是广而告之的求医,恐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萧渊自然清楚,他不怕那些人玩弄权术,可安安,是他的软肋,他怕那些人会利用安安的病情让手脚。
他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如今冷静下来,他往椅子后倒去,微微半阖着眼,那种无力,让庆安看着都心疼。
书房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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