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出来各自告辞。
兵部几位官员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等赵大人一走,立即相约去酒楼吃饭。
张大人,“五皇子可要移步?”
“不了,各位大人吃好玩好。”萧天转身消失在道路尽头。
“嘁,没意思。”
“就是,早知道是在戏楼里枯坐,我就说家里有事儿不来了,简直是磨耳朵,浪费时间。”
“谁说不是呢。”几人边走边说着,离开了这条街。
“五皇子,我们回府吗。”小厮看着站在街尾不动的萧天,小声询问。
前者却并不接话。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是屹立的一尊雕塑,经久不动。
他这半生,好似连想要成为这些普通百姓中的一个都让不到,他身影孤寂,饶是站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也觉得自已很孤单。
可在此之前,他也是有亲人的,有最最重要的大哥。
只是他不在了,被人害死了,他给他撑起的那片天,便也彻底塌了。
“李公子,奴家都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曾见着您了,您也不去楼里瞧瞧奴家,您就不想奴家吗?”
娇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萧天木然偏头看去,沉郁的眸子微微眯起。
李怀一声轻叹,回身看向扯着自已衣袖不让上车的红衣女子,“小红啊,这么巧,你也来逛街。”
“奴家是朝朝,”女子噘着嘴有些不记的看了眼李怀怀里的胭脂,“李公子这是又和哪家的花魁热乎上了,把奴家的名字都给忘了。”
他哪是忘了,分明就没记住,青楼那么多,姑娘那么多,他哪可能全部记住。
“爷,您就去楼里坐坐嘛,陪陪奴家。”
“最近不行,最近我有正事儿,等我忙完这阵,一定去看你。”
朝朝姑娘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撒手,李怀无奈,眉头微微蹙起,用力抽回了衣袖,“我过几日要娶亲,当真是没有时间。”
“娶亲?”那姑娘像是听见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李公子莫不是跟奴家开玩笑的吧?”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李怀把自已的衣袖抽回来就要上车。
“哎,李公子,”朝朝姑娘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气的直跺脚。
最大方的恩客要娶妻了,那她以后的进项指望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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