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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在一旁听得有些泄气:“他这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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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临摇摇头,看向宁云栖:“不像。他嘴上说的是场面话,滴水不漏,把我往拍卖会上引。但他没有直接把话说死,也没有流露出被冒犯的恼怒。尤其是他听到‘真正价值’时那一瞬间的停顿和眼神,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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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当然不会立刻答应。孙德才这样的人,心思缜密,越是送到面前的机会,越要掂量再三。他拒绝得越是冠冕堂皇,心里恐怕就越是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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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临点头表示赞同:“是的,他需要时间去判断,我们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手握他需要的东西。他放出拍卖的消息,引醉仙楼入局,本就是为了抬高价码,同时掩盖他想去西安府的真实意图。我们突然点破‘真正价值’,他必然会怀疑我们知道了多少,以及……我们能提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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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等着?”阿妤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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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宁云栖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我们已经把鱼饵抛下去了,就看鱼儿什么时候决定咬钩。孙德才是个商人,更是个想为子孙谋长远未来的父亲。只要他对西安府的未来还抱有期望,只要他对那边的信息渠道还有需求,他就一定会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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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唐昭临,眼中带着信任:“这几天,你辛苦些,不必刻意做什么,但要留意孙德才和德裕茶楼那边的动静,特别是他私下接触了什么人。醉仙楼那边,让他们继续唱他们的独角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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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唐昭临应道,目光与宁云栖相接,那份默契与信任无声流淌。他知道,这场围绕德裕茶楼的博弈,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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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上中天,清辉遍洒,却照不透雨坪镇平静表面下涌动的暗流。孙德才此刻或许正独坐灯下,反复咀嚼着唐昭临带来的那句话,权衡着风险与机遇。而醉仙楼,依旧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那场看似志在必得的拍卖会,浑然不觉已有人悄然绕开了他们设定的战场。\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