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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临闻言,脸色骤变,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刚启唇道:“陛下,这……”朱载稷却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便以一道冰冷的眼神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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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不再理会群臣各异的神色,身躯缓缓后仰,倚入龙椅,指尖轻柔地摩挲着扶手上盘踞的乌金蟠龙,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幽微而精纯的“龙气”。他转头,声线压低,对近侍曹保年问道:“丹炉那边,火候如何?药材可都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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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保年躬身低应:“回陛下,皆已备妥,只待吉时。”他略一迟疑,还是硬着头皮轻声请示:“那……唐琢之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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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稷眼帘低垂,仿佛只是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指尖在蟠龙冰冷的鳞甲上轻轻一敲,吐出一个字,却似带着九幽寒气:“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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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阖上了双目。大殿内,那股若有若无的丹药清香,在这一刻竟似浓郁了几分。仿佛这场充斥着权谋与血腥的朝会,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以天地为鼎炉、万民为柴薪的盛大炼丹,只为焚尽一切芜杂,炼出那至精至纯的帝王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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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散罢,金殿中的肃杀之气却未曾立即消散。众臣噤若寒蝉,怀着各异的惊惧与揣测,缓缓退出。赵继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赵恪临身后,只觉得御座上那轻飘飘一个‘杀’字,沉甸甸地透着血腥与未知——这一字背后,究竟是只诛首恶,还是雷霆扫穴,要将一切潜在的威胁都屠戮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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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渊,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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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赵恪临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脸上不见半分波澜,仿佛方才殿上那场翻天覆地的风暴,未曾在他心中留下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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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唐门是个大麻烦。”他语调平和,没有看向身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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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殿外,太监陈公公已躬身候着。赵恪临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他停下脚步,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寻常事宜,将御座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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