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唐青锋，确曾从李相国府邸出来，转身便向朱雀门，离开了京城。”另一位官员添油加醋：“那蜀中唐门，有一少主，身体亏损。唐门虽善医毒，却唯独缺少一剂波斯奇药方能根治。而此药，只有宫中库房才有。李相国，正兼任户部尚书，掌管宫廷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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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枢衡脸色一僵，汪令也面露错愕，刚要开口，另一位与李党亲近的官员，兵部右侍郎陈泰***声道：“陛下，曹公公所言，怕是有误！李相国与蜀中并无深交，岂会与唐门有所往来？镇抚司番子素喜捕风捉影，此等言语，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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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枢衡厉声喝道：“曹公公！赵相国！听你们这番说辞，莫非是要将张都督之死的脏水，泼到老臣头上不成？！”他环视一周，目光带着威压，“老臣执掌朝政数十年，何时做过此等构陷同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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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载稷只是缓缓开口：“李相国。”音量不大，却如黄钟大吕，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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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稷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朕的国库账本，翻到江南那一页，就只剩下你李家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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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引，成了你们祠堂的香火钱；漕运，成了你们族田的阡陌线。”他语气冰冷，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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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相国，终于按捺不住，要鲸吞军政大权了？”他看向李枢衡身后的官员，“吏部也都是您老的人吧？下一任大都督，打算让谁来接替？是汪侍郎？还是陈仆射？抑或是您老的儿子李定方呢？”他每点一个名字，那些被点到的官员便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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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群臣被震慑得冷汗直流。方才被提到名字的几人，更是腿脚发软，几乎站不稳，其中一位文官更是当场昏厥倒地。李枢衡却怒声一吼，嗓音沙哑得像是要咳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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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突然从袖中抖出一本泛黄的《两河疏浚录》，迅速翻到开隆九年那页，声音颤抖却带着悲怆：“陛下可知当年治黄工程？耗银三百万两，其中二百四十万，是李家变卖江淮十二间盐铺所筹！”“神武卫征北燕时军粮告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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