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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道:“规律需在事上练,人中磨也,所谓道不远人是也。”
“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至于摈弃物欲,为何要摈弃?贪欲,情爱也是道也。譬如山野之人,出世而立,空谈道理,却于世事上毫无一点建树,哪里可称得上掌握规律。”
章丘听章越的话再度刷新了三观,不由大是佩服。
聊完天,十七娘与章越一并回房。十七娘道:“溪儿今日问的话,怕是濮王府托他问你的。”
章越笑道:“我知道。但是无妨,此事我知你知就好,溪儿帮着朋友就由他去。”
“那宫女怀孕之事如何呢?真的假的。”
章越道:“有此传闻,说是官家三月前临幸了一叫韩虫儿的私身。当时官家在宫中闲逛,看到一个宫婢井边在打水,而那打水用的绳子上竟然缠绕着一只小龙,故而当夜临幸了此宫女。”
十七娘疑道:“官家如今这身体?”
章越道:“可疑之处也在这里,此女早晚不说,非在此时方有传闻有了身孕,官家如今已病的不知人事了。”
“更可疑是几位中书听闻了寻都知任守忠询问,此人却再三支吾。连请太医诊断是否喜脉,也无从安排。”
十七娘道:“莫非是要拿此事要挟皇子?”
这是明白的事,谁都知道皇子曾被退货过一回,如今似惊弓之鸟。
章越道:“是不是如此,也不得而知,如今你我都谨慎些,告诉娘家人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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