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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花瓶摆在此显眼的位置,会不会官家日常的心爱之物?
不行,不行,此乃大不敬啊!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章越举起花瓶又是犹豫地放下。
但章越转念若是官家真有什么不测,那么自己也肯定完了,尿一个花瓶罪名也不会令自己的罪名更重,若是官家醒转……只要不没收作案工具就行,算了,不想了,实在憋不住了。
章越将花瓶里的卷画尽数取空,当即解开衣带……
随着身子一抖,章越长叹了口气,五体顿时是一阵阵舒畅!
章越突然想到,当初与郭林一并在乌溪读书时,自己常常如此尿在他床头的盆中,也是这般捉弄他,如今……
章越将花瓶放在一旁,在椅上眯了起来,待睁开眼时,却见天已是黑了。章越走到门边见竟无人送吃食来,自己不仅肚中空空,也是口干舌燥。
章越拍门问了,门外的侍卫已是换了人,对方道没有中书吩咐,不敢给章越送吃喝。
章越顿时无语。
关在牢中,至少还有吃的喝的,自己在此居然啥子都没有,这是要将人渴死饿死的节奏么?
眼见四面渐渐漆黑,连个盏烛的都没有,章越终于是忍不住一脚踹在桌腿上。
妈的,疼!
这一夜章越脱去官帽,合衣躺在椅上歇息,还脱去靴子将脚搁在官家平日写字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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