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裳当下推门离去,但见天色已晚,屋前院下檐下皆盏了贴着大红喜字灯笼,一盏又一盏,将整个宅院照亮,这一幕真是满堂生彩,灯火辉煌。
堂前又奏起笙歌,伴随爆竹起伏响起,府门处烟火腾飞。
章越提了提衣袍,朝人声喧闹处走去。
他入堂前想起十七娘的话,于是将范祖禹唤来,让他准备一壶酒,先装十分之一,其余皆以水兑之。
范祖禹见章越此操作目瞪口呆道:“度之,你这是作假啊!”
章越丝毫不以为耻地道:“我作自己假有何不可,一会拿着酒盏与我一步不离。”
范祖禹无奈应了。
满堂宾客已至,欧阳修等与众官员皆至,这筵席章越早有安排,酒菜皆从清风楼定作,一席值十贯。
一共三十余席。
欧阳修坐于主席之位上,是他作得保山,还是他一手提携的章越,不仅是章家人,其余到场官宦都陆续朝他敬酒。
章实见章越到场忙道:“三哥,快先敬欧阳伯父一杯。”
却见欧阳修已是有五分醉。欧阳修自号醉翁,其实酒量不行,不过又喜与朋友一起宴饮。
故而欧阳修醉后误了不少事。
章越对欧阳修心怀感激,当即连敬了他三杯。
欧阳修笑与章越说了几句话,言语已有几分含糊,依稀听得‘度之老夫早知你非池中之物,你与冲卿家中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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