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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托着兄长的名声,即便自己不用功,塾师也不敢说两句。而且那时家资丰厚,自己出手阔绰,在同窗里显摆充面子,以拾起学业上被人打击的自尊心。结果同窗中与他称兄道弟的不少,但都是酒肉朋友,至于肯勤学上进的同窗反更是看不起自己。
而今章越落难,还得罪了赵押司,这些酒肉朋友当然立即划清界限,至于向学的同窗这时候更不会理会章越,恐怕还多怀有幸灾乐祸的心思。
“家中有客。彭兄改日吧!”
“家母喊我回家吃饭呢!”
“过两月就是县学补录,不敢懈怠。”
“章兄贵人多忙,岂敢打搅。”
“没啥理由,就是想回家。”
彭经义见此面上有些挂不住,摆了摆手道:“你们好没意思。”
“彭兄,章兄,那么改日再叙。”
众同窗作揖后即携书童离开,几人边走边开怀大笑,无一人看向章越。
章越知道自己以后怕是无力上私塾了,与这些同窗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越行越远。
章越收回目光,笑容淡淡地对彭经义道:“彭兄,咱们也改日再叙吧!”
彭经义道:“那不成,他们没功夫,你也没功夫吗?咱们还去何铁僧那吃茶。”
说完彭经义不容拒绝地用胳膊架住章越的脖子。章越心底一暖,这倒是一个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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