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梳双辫的姑娘突然举着染废的布说:“我总染不出层次。”光流立刻裹着朵茉莉飞过去,在布上画了串糖葫芦。林砚笑着说:“你看这糖葫芦有红有亮,就像茉莉有开有蕾——你娘是做糖葫芦的能手,用这本事分染层就行。”姑娘果然染出串带茉莉香的“糖葫芦布”,被糖坊订去当包装,比单纯染茶席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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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当天,沈知意突然说腹痛。苏茉立刻按“传家染谱”上的方子煮了茉莉安胎茶,光流在茶碗里画了个“安”字。砚安抱着砚宁守在榻边,砚宁的光珠落在沈知意手上,腕间的粉晕渐渐淡了——绿衫精灵松了口气:“砚朗说他要等茶会结束再出来,想看看北方的茉莉染布有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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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的厅堂里,苏茉和姐妹们展示着“茉莉茶布套装”。染布上的茉莉在光流里开得正盛,茶包泡出的茶汤里飘着光流凝成的花影——保定知府的夫人突然订了百套:“给我儿媳当嫁妆,既实用又吉利,还能让她学着染布生娃,比送金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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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方的前一晚,苏茉把茶庄的账本交给林砚:“我爹说把茶庄并给你们。”她指着光流在账本上画的“添丁计划”,“上面标了明年生娃、后年开分店,光流说按这来,五年就能让北方的茉莉染布传遍各省,比我们自己闯快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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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出发时,保定的街巷飘着光流凝成的茉莉花。林砚回头看了眼茉莉茶庄,苏茉正带着姐妹们给染缸贴“招亲启事”——光流在启事上画了个胖娃娃抱着染勺,惹得路人直笑。沈知意靠在林砚肩头轻声说:“你看,砚安有弟弟了,阿依莎有娃了,苏茉也要嫁来了——这才是真的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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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望着舱里三个孩子的光——砚安的光在整理染谱,砚宁的光珠在逗肚子里的砚朗,突然明白“传宗接代”从不是简单生娃:是砚安教砚宁认茶芽时的耐心,是苏茉带着姐妹学染布的热闹,是阿依莎在波斯教混血娃说汉语的认真,是所有血脉与手艺,都像光流一样缠成股,朝着更远的地方流去。\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