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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驶离吴县运河时,舱里的新茶正散发着清香。林砚把烟雨染坊送的樟木绣盒放在茶箱旁,看砚安趴在茶箱上数茶叶——光流在每种茶叶旁画了小小的符号,卷曲的代表适合染深色,扁平的代表适合染浅色,比茶商带来的品鉴手册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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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浙省的茶镇。”商船老板摇着橹过来,手里还捧着罐新茶,“光流在镇口的老茶树上画了片茶叶——茶农说这是你们要来的信号,特意把今年的明前龙井晾在了晒茶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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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安突然在茶箱上拍了拍小手。光流顺着他的掌心爬,在舱板上拼出片茶叶,惹得迎上来的茶农直笑:“这娃娃的光比我们炒茶的铁锅还暖!怕是比茶山的灵茶还懂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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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茶镇的晒茶架上晾着各种茶叶!光流说这些茶叶能按比例混合染布——龙井的清香、普洱的醇厚、滇红的甘甜融在一起,染出来的布比单一茶叶染的有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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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镇的茶农之子抱着染缸迎上来,指尖还沾着茶渍:“我按吴县寄的样图试了‘混合茶染’。”他掀开染缸盖,光流立刻裹着茶叶涌起来,在缸沿拼出半片茶叶,“就差这半片……我爹说要等不同茶叶按比例混合好,我才能染出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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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刚把马帮兄弟带的“苏绣茶香蜀锦”递过去,光流就顺着布料爬,在半片茶叶旁补了片金绿色的叶子。茶农之子的眼睛亮了:“这是滇省和吴县融出来的颜色!肯定能染出带多种茶香的锦布!”他慌忙把布铺在染台上,“我这就把茶叶混合比例记下来——让货郎带到各地去,告诉他们浙省也能用茶叶染出这么香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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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衫精灵突然惊呼:“‘混合茶染’技法生效!这布上的光流能通过茶叶香气传递——闻到香味的人,就知道这是浙省、吴县和滇省融出来的新花样,比单纯的茶染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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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茶农们用混合茶叶染布时,林砚才发现浙省的茶染有讲究。茶镇的山风能让茶叶的香气更快渗入布料,但得按光流标的“发酵时”操作——发酵完前必须把布料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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