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砚安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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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宁满月这天，西域的晨光刚漫过葡萄藤，布庄前就挤满了人。林砚抱着裹在“万国布”襁褓里的小女儿站在门口，看楚月和阿依莎挂起青金色的灯笼——光流在灯笼上织出的茶花和椰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像把中原与波斯的春天都挂在了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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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的兄弟从雪山赶来了！”江晚渔举着测盐器跑进来，盐晶在人群里晃出细碎的光，“他们说要给砚宁当护卫，还带了猎户儿子染的冰蓝羊毛——说要做件小披风当满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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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宁突然在林砚怀里咯咯笑，小手抓住马帮头领递来的羊毛披风。光流立刻顺着绒毛爬，在披风边缘绣了圈金绿色的橄榄叶，惹得头领直拍手：“这孩子连我们雪山的羊毛都认！以后肯定能染出比冰蓝还亮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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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宾客里藏着波斯的织锦大师！光流说他是阿依莎的外祖父——特意来看看未来孙女婿的手艺，还带了波斯皇室的染金工具当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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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莎的外祖父刚走进布庄，就被楚月和阿依莎绣的“万国布”屏风惊住了。老人摸着银白的胡须，指尖抚过灵绣鹰的翅膀：“这光流染金术，比我年轻时在波斯皇宫见的还厉害。”他往少年手里塞了个金制缠线板，“拿着这个练——等你能让光流在板上绕出椰枣纹，我就把孙女正式许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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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瞬间红透，攥着缠线板的手指都在抖。阿依莎刚给砚宁换好小披风，就见光流在缠线板上画了朵并蒂莲，惹得楚月用云锦线轻轻戳了戳她的腰：“光流都比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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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看着这场景，突然让小柱子搬来染缸：“今天不单是满月礼，也是‘万国布’的发布会。”他指着光流在缸边画的步骤图，“不管是马帮的兄弟，还是罗马的使者，谁想学染法都能学——光流在旁边标用量，保证一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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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使者立刻挽起袖子：“我先来！”他刚把火山灰和滇省茶末放进染缸，光流就织出片带茶香的岩纹，惹得围观的人直惊叹：“连罗马人都能学会，我们肯定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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