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绣补金痕

孩子当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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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拄着拐杖来视察工地时，正撞见这场景——林砚在改图纸，沈知意在织小袜子，江晚渔和小柱子围着个盐晶块比划。他突然叹了口气：“我年轻时总觉得手艺是靠山，现在才明白，能让人安心的从来不是手艺，是身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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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林砚手里塞了本线装书，是宫里的染布秘谱，扉页上用朱笔写着“传于知音”：“这谱子上的法子，你配着海盐试试——说不定能染出比霞帔红更亮的‘满堂红’，给孩子做满月礼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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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刚想道谢，就见沈知意突然按住小腹，眉头轻轻蹙起。他心里一紧，刚要喊人，就见她摇摇头，嘴角却扬着笑：“他又踢我了——好像在喜欢老掌柜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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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渔突然拍手：“那我们现在就试！我去码头取海水，小柱子去拿红花，林哥你帮沈姐搬椅子——我们在工地旁边搭个临时染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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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染缸搭在工地的树荫下，用的是苏州的井水和浙省的盐晶。沈知意往缸里撒红花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手上，像撒了层金粉。老掌柜站在旁边指点：“慢点加苏木——宫里的法子讲究‘三分料，七分等’，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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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宝派人来学习的伙计正好撞见这场景，站在远处看得发愣。林砚冲他们招招手：“过来一起学——以后这些都是你们要上手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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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犹豫着走过来，其中一个年长的突然说：“林老板，我们家掌柜说，要是能学会盐晶染布，就把吴县的染坊也交给我们管——他自己想回乡下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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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往缸里加了滴海水，闻言笑了：“养老好啊——等孩子大了，我也想回吴县的染坊，每天看看花，染染布，不用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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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染布的草木香：“那我们就在吴县盖个院子，带染坊的那种——你在前面染布，我在后面算账，孩子在院子里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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