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精灵授计

“李叔的手艺又精进了。”林砚看着绸缎上的云纹暗花——这是染坊的老伙计李叔拿手的绝活，据说他年轻时给宫里的娘娘染过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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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咧着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还是林老板的法子好。以前染‘霁蓝’要等七七四十九天，现在按你说的‘分段控温’，二十天就成了——省下的日子能多染两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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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巷口传来马蹄声。苏州知府的幕僚带着两个衙役，举着“苏州府”的牌子走过来，目光在“砚意绸庄”的招牌上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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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林砚林老板？”幕僚拱手行礼，语气却带着官腔，“我家大人听说吴县出了新染法，特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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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心里一动——这哪是来看染法，分明是来查王元宝的案子。他往幕僚手里塞了匹“月白”绸缎：“大人要是不嫌弃，这匹送夫人试试——沈小姐的手艺，在吴县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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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的眼睛亮了亮。他娘昨天还念叨想要匹月白色的绸缎做寿衣。他清了清嗓子：“林老板客气了。我家大人说了，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王记的事，自有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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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王元宝想找靠山，可苏州知府更看重能带来新样式的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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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突然用吴语对幕僚说：“我爹说，要是大人喜欢，以后每月给府衙送新样式——就当是给苏州的绣娘们添点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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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笑得更客气了：“那敢情好。我先回去复命，改日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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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幕僚的背影，李叔咂舌：“还是林老板有本事——以前王胖子见了官差就躲，你倒能让知府幕僚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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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本事。”林砚指着染坊的方向，“是咱们的染布手艺好。这世道，好东西从来不怕没人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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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衫少女突然尖叫：“检测到苏州来的商队在码头卸货——是波斯的香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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