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他那二弟都快抱孙子了,这头却连个眉目都不见,她心里如何不急。。
不过,心思只晃了一下,很快又沉静下来,问道:「那你是个什麽看法?」
姜义沉吟片刻,目光不自觉地往屋后那座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才缓缓出声:
「光从利弊上看,兴许不是坏事。不过……」他话锋一转,「此事,终究要瞧明儿自个儿的心意。」
柳秀莲一听丈夫这话,便品出味儿来了。
这话里头,分明是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她那双亮起来的眸子里,精光又盛了几分,也不知在心里盘算起了什麽。
等到天色将晚,院里升起炊烟时,姜明才从后山回来。
人瞧着没半分疲态,手上却多了一块粗陶瓦片,瓦片上,盛着一汪将凝未凝的「黄铜」,色泽亮得有些晃眼。
柳秀莲备下了一桌接风宴,鸡鸭鱼肉,摆得满满当当。
可父子两个却像是没瞧见,只各自端碗,就着桌上的菜,简单扒拉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筷子。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一前一后地往屋后走去。
夜色里,姜义从墙角抄起一把柴刀,走到一株长势正好的灵果树下。
比划了半天,寻了根腕口粗细丶笔直溜光的枝丫,「咔嚓」一声,便砍了下来。
他扛着新砍的树枝,姜明则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片瓦,父子俩借着月色,径直往唐家铁匠铺去了。
……
第二天光微亮,晨雾未散,父子二人才一身露水地回来。
姜义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根棍子。
那棍子长约五尺,正是用昨日那根灵树枝丫做的棍杆,通体光润,天然的木纹在晨光下似有流光。
奇的是棍子两头,一头用两个黄澄澄的铜箍,夹着一个乳白色的铁箍,温润如玉,正是阴阳双鱼铁的阳面。
另一头,同样是两个铜箍,夹着一个漆黑如墨的铁箍,沉凝似渊,乃是阴面。
一根寻常的木棍,被这六道箍一锁,顿时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法度。
姜义一夜未睡,脸上却无半分困意,反倒精神矍铄。
他站在院中,手上棍子轻轻一转,竟无半分风声,只带起一圈无形的涟漪,荡得空气都微微扭曲。
棍身一沉,是阴;棍梢一挑,是阳。
一招一式,看似朴拙,却引得周身气机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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