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田头转一圈,也就是顺手的事。
馀下光景,便守着那对小孙儿。
或在廊下翻书静坐,或于院中慢悠悠地打着一趟老棍,看日升月落,听山风拂林。
也算颐养天年,自得其乐。
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生得骨正气足,气机流转处,隐有些天成的意思。
叫姜义看在眼里,暗地里连连点头。
才回来那阵,两个娃还不惯这山上的灵气。
夜里睡得不稳,小手小脚翻来覆去,嘴里哼哼唧唧,不大安生。
柳秀莲心疼,说不如暂送回旧宅去歇上几晚。
姜义却是摇头不允,宁可自个儿夜里起上好几趟,把两个小的抱出来,立在廊下歇息透气。
小心扶着,低声哄着,看那两团雾气在灯下化开,呼吸一点点均匀下来,才慢慢抱回榻上。
日复一日,不嫌其烦。
那两个小的也争气。
在这般灵气充裕的地头,日日浸润着。
不需人教,不用口传,那稚嫩小胸膛一起一伏,竟隐隐有了些吐纳之法的雏形。
不杂不乱,绵绵不绝,仿佛天生便该如此。
姜义瞧在眼里,心下自是有数。
文雅怀着这两个小家伙时,修为已至气足圆满。
那口真气在腹中日夜流转,如泉如丝,缓缓温养着两个尚未成形的身子骨。
胎中未识世事,却早已沐了这等温润气机,时日一久,连呼吸的节奏都带了几分天成。
不是旁人教的,也不是自己学的,便那般不声不响地,在胸腹间缓缓起伏,如潮似风,绵绵不绝。
姜义想来,便觉这该就是人们口中那「胎息」了。
如今回村不过两月有馀。
两个小的便已能搬去前头远些的房间,自个儿睡得安安稳稳,不哭也不闹,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睡饱了,脸上也有了些颜色,红扑扑的,一看便叫人心里头发软。
日子便这般一点一滴地溜着。
檐下蛛网结了又破,院角青苔厚了又淡,春去秋来,不声不响,转眼便是半年。
这日清晨,天光未亮,鸡鸣初起,啼破了山间的寂静。
姜义吐尽一口老气,自冥坐中缓缓醒转,披衣起身,照旧推门出去,预备打那一趟老拳。
恰在这时,对门「吱呀」一声,也被轻轻推开。
姜明也出了屋,青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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