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他啪地一拍大腿,喜色几乎从眼底直冒出来,
仿佛那一堆白花花的军功,已堆到了脚边,只差他俯身一抱。
旁人听着「鬼神」二字,尚且避之不及。
他却神情不动,眉眼间还透着点兴奋劲。
手中那根老棍子,打尸撵鬼多年惯手,如今更有五枚铜环随身缠绕,挡煞护命两不误。
此时非但无惧,反倒摩拳擦掌,神色跃跃。
姜义瞧着他那副模样,眉头不挑,眼也没翻。
只抬起一指,啪的一下敲在他额头,声音不重,却脆生生落地有声。
「胡闹。」
语声不高,却带着压不住的沉意。
「此物阴气逼人,底细都未理明白,你倒好,张口便想往身上栽?」
姜亮被那一指敲得生疼,脑门一跳,热劲儿也随之一哑,像冷水泼头,登时清醒了几分。
他摸着额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还是不死心,嗓子压得低低地探了句风:
「那……若是寻个旁人来试?」
话音未落,便觉父亲那道眼神落了下来,沉得像铁锚压舱,直直钉在脸上,一点不偏。
姜亮脖子一缩,话咽了回去,只敢用眼角馀光偷瞥那截指骨,不敢再吭声。
屋里静了几息,姜义这才慢慢收回眼神。
举盏抿了口凉茶,眉眼淡淡,水面无波,心底却泛起一圈细涟漪。
这些年家里家外精耕细作,好容易熬出点亮光。
长子虽无明确门户师承,却踏得稳,走得正;
小闺女定了刘家那小子,背后那道气运,说不定也能借来些福泽。
眼看才转了点运气,怎能容得这小子一时贪功,就去做那等折德损寿的腌臢事。
不过适才姜亮那话,倒叫他提了个醒。
这截指骨,邪气虽重,却也正因如此,才足以牵引同源之物。
若是用得其法,倒真有可能寻到那幕后主使。
再配上亮儿克制邪祟的本事。
若能顺藤摸瓜,一举拿下,说不得,便是一桩不世之功。
姜义心下琢磨,指间轻轻叩着茶盏,声细如雨打青瓦,眼神也深了几分。
这念头才刚刚绕到一半,院外忽地传来一串鸡鸣,清亮利落,直透入屋。
他眉尖一动,似有所感。
没再说话,站起身来,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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