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上的棍子便仿佛跟着活了,味道大是不一样了。
如今这棍子一握住,人便似成了天地间的一杆轴心。
肩为枢丶腰作舵,动一寸,风声便紧一分,棍影劈空,带着一股子势压压的生气。
或如江河奔涌,滚滚而来,力大势沉,叫人避无可避;
或似溪水绕石,不紧不慢,转中藏锋,柔里带刚,暗里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呼一吸之间,竟有了几分阴阳互济的意味。
呼为阳,棍势便开张如裂帛,直似破空;
吸为阴,棍意却又敛如明月入云,收得乾净利落,不露半点棱角。
动里生静,静中藏力,虚实互化,仿佛整个人都融在这棍势里头了。
大儿姜明偶尔从书房踱出来,站在廊檐下看了会儿,眼里头竟也透出几分意外的佩服。
末了忍不住开口道:「爹这趟棍……是练出『相』来了。」
「已不是人在使棍,而是气推着棍走。」
光阴这东西,最是个不经念叨的。
院里那株老槐先前还绿得发亮,如今叶子却已转黄,再一转,便撒了满地,一脚踩下去,咔哧脆响。
一眨眼,竟又过去了两月有馀。
这日午后,家中饭桌边,众人照旧围坐。
桌上几碟素常的菜蔬,一锅热汤饭,不见山珍海味,倒也吃得安生。
李文雅才夹了筷青菜,刚送到唇边,那眉头却忽地一蹙。
箸一顿,人便侧过了脸,轻轻乾呕了两声。
「怎麽了这是?」
柳秀莲眼尖,筷子往碗里一放,忙伸手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慌,压得又轻又快。
李文雅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只是那张素日里惯常清冷的脸,此刻却浮起一抹不受控的红晕,像是藏了什麽话在心口。
半天才轻声开口:「无妨,娘……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她本就是个行医的,说出这句,旁人还疑云未解,姜义手里的筷子却一顿,眼里头光一闪。
再瞧柳秀莲,脸上原本那点焦急,这时也像开了窍似的,眉眼间瞬间铺出一层藏不住的喜色。
姜明也轻咳一声,眼底藏笑。
只有姜锋和姜锐两个,一左一右,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两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神情里满是懵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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