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家毕竟不是丹道世家,传下来的也就几张老方子,来回无非是些益气丹丶舒经丸。
火候讲究不多,手法也不见多少花头。
练得久了,新鲜味淡了些,姜锋的心思便又飘去了别处。
如今闲时翻翻医书,皱着眉头琢磨经络穴道。
兴致上来了,又去板着张脸教弟弟扎桩练拳。
只是来来去去,总归有些意兴阑珊。
姜锐倒没那麽多弯弯绕绕。
这小子才四岁半,拳脚桩功倒都学得全了,动作虽还生,架子却也齐整。
最是欢喜有人陪他练功,打得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嘴上却一个字都不喊累。
这一日,姜亮照旧回村歇脚。
饭桌上仍是热汤软饭,一派寻常。
只是饭后,他却难得摆了摆手,没搭理小儿缠着要练拳的热情,只淡淡吩咐了句:
「叫你哥陪你打一趟桩。」
说完,自己兜了个圈,从院里转进了堂屋,寻了老爹和大哥。
这人一向寡言,语未出口,神情却先沉了三分,唇角抿得紧紧的。
「衙门里新拨了差。」他说,「恐怕要出门一阵,不能常回。」
姜义正捏着茶盖拨浮叶,手指一顿,眼风便扫了过来。
这小子自小沉默,若非心中挂事,断不会主动挑这茬。
他也收了笑意,将茶盏搁稳,抬眼问道:「何差?可有凶险?」
姜亮摇了摇头,眉头却没舒开,只压低声音回道:
「暂时未说明详情,只是……校尉说,是鹤鸣山那边点的名,要我随行。」
「鹤鸣山」三字一出口,屋里气息便仿佛凝了几分。
姜义眉头动也不动,只眼角微拢。
天师道若亲自点将,十有八九不是图姜亮这点微末道行。
更多的,怕是冲着他那根老棍去的。
那物寻常模样,灰不溜秋,可真动起手来,专破阴祟邪气。
平日里用得少,可一旦用得着……怕就不是寻常小事。
姜义捏起茶盏,盏盖轻扣着浮叶,轻轻一转,才抿了一口。
热气一缕缕升起,他不急着说话,像是借着这一口茶,把心神烫回正中。
片刻后,才缓声道:「能推麽?」
姜亮闻言,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辩,却终究没开口。
片刻后才道:「执意要推……也推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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