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却顺眼,风遮得住,雨挡得了,敞口朝南,能引些天光入屋,里头倒也不至逼仄。
他就这麽一趟趟地往山脚跑,天色黑透了,雾气起了,才拎着空竹篓回到老宅。
一身草屑,鼻尖还带着林子里的湿气。
家人问他,他只回了一句:「先让她将就住着,等我慢慢把那树屋盖齐整了。」
说得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执拗,不声不响,却让人拦不得丶劝不动。
果不其然,次日天光微亮,他又是第一个翻身起了身。
热粥才喝了两口,便扛了斧头出了门。
竹篓丶锯子丶绳索一样不少,脚步风风火火。
连院里那两窝成天往林子里钻的灵鸡,都被他惊得躲在篱笆外,只敢原地踱步,不敢越雷池半步。
益气丹吃得飞快,才几日工夫,瓶底便见了光。
姜义虽不作声,眼角馀光却始终留着那头。
心里一记,转头便托了刘子安,又多带了两瓶回来。
柳秀莲站在屋檐下瞧着,只觉心头发软。
她那孙儿,手起锯落间,锯屑飞得老远,汗水沿着颈项直淌,后背的衣裳早就湿了个透。
尤其进了那片果林,每次出来,脸都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像是从蒸笼里翻滚一遭,连头发丝儿都湿漉漉的。
她到底是个做长辈的,见不得孩子这般折腾。
刚要往前迈一步,袖口却被人轻轻扯住。
回头一看,是姜义抬了抬手,语声不高:「让他自个儿忙活,没坏处。」
顿了顿,又道:「多盯着些便是。」
说话的当口,眼角却带着几分打量与笃定,像是早看出了些苗头。
这大孙儿,天资不差,性子也沉得住。
只是平日里书卷气太重了些,常年泡在医书丹谱里,桩步拳架却不怎麽上心。
筋骨虽正,气血却薄,气息虽平,底子终归是软的。
如今倒好。
一日几趟往那灵气最盛的林子里跑,益气丹一颗颗地吃,人在雾气里头一泡再泡。
等出来时,脚底下稳了,气息沉了,连那骨节缝里都像添了几分劲,结实了些。
这般磨下来,不动声色间,气血筋骨,竟也生出些根气来了。
正是个好时候,趁着这股子兴头,把那点根底打磨打磨,再好不过。
盖个竹棚是简单事。
可要在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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